度秒如年,我总算给Giulia打通了电话。我告诉她,有件事本来是当面说的好,但我现在只有中国护照,去她那里很麻烦,而且我也不愿意在等,所以只能用越洋电话,这种很不礼貌的方式来解决。然后我问她“Will you marry me?”电话那边是很长时间的沉寂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“Am I too late?”我又问。稍停了一下,她说:“Yes。”我的心一下沉进深渊,本能的,很机械的把那句早已准备好的谢幕词说了出来:“Well then,you know I always wish you the best”。“No, no. I mean I will marry you。”如果你玩过蹦极,把那种下下上上的体会再放大100倍,就是我听到她的回答的感受了。不过求婚时,为心脏健康考虑,还是只问一个问题比较好。她又说,如果我不在意,她希望能让她父母有机会先见见我。这倒没什么,就是见Hades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。一个月后,Giulia和她父母到我这里住了一周,他们住在酒店,Giulia是翻译。当然,找机会和Giulia缠绵是自然的,不过在她父母面前,我们还是很规矩。我家里那边是知道Giulia的,只不过父母好象一直认为我们不过是露水夫妻,种族,文化差异毕竟很大。但我跟他们说,这是我的决定,希望他们能体谅,也相信等他们见到Giulia后,他们会喜欢她。再说,他们以前给我鉴定的所谓优秀的女生,不也是做事城府很深,最后很绝情吗?双方家长都没有反对,Giulia又回到美国。我们的婚礼很简单,是Giulia的主意。她带着我游到海里,我用她的备用呼吸器,然后两个人一起潜下去,在水里互换戒指。按她的说法:“We don't have backup plan anymore". 上来后,和能到的亲朋好友一起吃自助餐,晚上露营在海滩,天当房,地当床,这是我的主意。我告诉她,就是在一个这样的夜晚,我明白我生命里所追求的,已不在是什么学位或职业,她的那个心,让我明白路怎么走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与谁同行。